第331章繼發性出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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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議室的空調開的極低，與外面沈悶的天氣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除了空調制冷的聲音外，就是翻閱紙張的聲音了，‘呼——’季組長將手中的香煙吸到了極限，重重的吐出了煙圈，然後將煙蒂碾在了煙灰缸裏。
這樣肅穆的狀態，已經持續了兩個小時了。
秦臻看著面前裝滿了煙蒂的煙灰缸，決定在也不能就這樣傻坐下去了，“季組長，這件事情是我不對，你處罰我吧，革職調離，我都認了。”
雷暢只承認他對宓星所做的事情，至於殺害死者萬鵬運，他是一概不認的。而且，現在手裏掌握的證據不足，決定性的還沒有，那個U盤雖然很能說明問題，但是起不到任何決定性的作用。
季組長手裏的資料已經被他來來回回的翻了五、六遍了，想從煙盒裏拿根煙，卻發現已經都吸完了，將煙盒扔到會議室的桌子上，季組長嘆了口氣，“秦臻，我雖然能理解你當時的做法，但是，我不支持你，也不認同你。至於處罰的事情，你不用說，我也會的，只不過，不是現在。”
季組長的另一側坐的是宓晨，他深知，這件事情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，“季組長，我——”
“好了，別說了。”季組長頓了一下手，“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，現在不是指責誰的時候，現在是要把案子偵破了，想著如何才能夠亡羊補牢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是，我還是想說一句，都這麽大的人了，做事怎麽就不能成熟一點？現在雷暢被羈押了起來，但是名義是他傷害宓星的事情，並不是殺害萬鵬運。”將手中的資料翻開，季組長怒其不爭的說，“我剛才將這些資料都裏裏外外的看了一個遍，我發現了幾個問題，第一，就是咱們現在沒有決定性的證據，沒有一擊就能夠證明是雷暢殺害了萬鵬運的證據，指紋、皮屑、腳印一樣都沒有。”
秦臻知道自己犯了大錯，一直都在低著頭，小聲的說，“因為冷藏車是屬於一個比較公共的地方，指紋提取困難比較大，我選取了幾個可能存在指紋的地方，發現並沒有雷暢的。在冷藏車裏面的鐵板上，也沒有提取到，因為鐵板是凹凸不平的，而且還有鐵屑，這個地方不存在提取的條件。”
聽了秦臻的解釋，季組長點點頭，“那麽，問題就來了，在這些資料上也同樣都體現到了；當時發現死者的冷藏車是公司的備用車，如果不是兩個司機意外的開了這個車，那麽死者什麽時候會被發現呢？可能永遠也不會被發現吧？能夠在冷藏車裏安放鐵板的，除了公司的人，恐怕沒有別人了吧？”
“我和宓星一開始的調查方向也都對準了死者的公司，可是，公司裏所有有條件、可疑的人，我們都確定了他們的情況，他們都沒有作案的時間。”
“如果要是認定了雷暢就是殺害死者萬鵬運的兇手，你和宓星有沒有調查一下他和這個公司的關系？”季組長指著資料，疑惑的說，“我發現，在所有的調查裏，都沒有雷暢和這個公司的直接調查。”
“這個，我們調查過了，雷暢和死者是情敵的關系。”
“就單單的是情敵嗎？我覺得非然。還有就是在資料裏，你和宓星曾經得到過一個疑點，就是死者萬鵬運忽然將公司所有的領到都輪換了，這件事情不可疑嗎？我憑借著辦案數十年的經驗可以說，這兩點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麽關系，明天你和宓晨好好調查一下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是。”
季組長看著窗外漸黑的天氣，將資料收好，拿起了煙灰缸，“好了，今天就到這裏，我下班之後還有事情，你們要是去看宓星，幫我帶點禮物。要是不去醫院，好好將案子分析一下，犯錯的本質不是要讓你不停的懊悔，而是想著下次如何避免，這次也算是成長了。”說完，季組長沒有理會宓晨和秦臻，剛煙蒂倒進了垃圾桶，轉身就出了會議室。
季組長出去的一瞬間，秦臻一下子就摔坐在了凳子上，“宓晨，都是我的不好，我不應該那麽魯莽。”
“沒有人會怪你。”宓晨坐到了秦臻旁邊的凳子上，用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後背，“要是你被革職了，我也陪著你，但是，你想想那些還沒有昭雪的屍體，他們午夜夢回給你托夢，救救我啊——”
秦臻一下子就被宓晨陰陽怪氣的聲調給逗笑了，“好了，哪有你這麽安慰人的？我去給星星取點東西，咱們去醫院吧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宓晨給秦臻擦幹眼淚，想起什麽似的說，“對了，我怎麽總覺得寧組長在騙我？他到底是怎麽去的醫院？”
“這，這個，寧組長騙你幹什麽？就是他因公受傷了。”秦臻在心裏嘖嘖了兩聲，準備溜之大吉，“我馬上就回來，你等我。”
其實，並沒有什麽可以給宓星拿的，秦臻就是想給她拿一套警服。
現在雖然手術救治過來了，但是五臟還伴有出血點，能不能最終的熬過去，都是一個未知數。秦臻並不想自欺欺人的欺騙自己，她希望有了這套警服，宓星能夠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，獲取一點能量。
平時宓星都會在單位放著一套洗幹凈的警服，找了一圈，秦臻並沒有發現袋子，只好把警服放到了宓星的包裏，一起拎到了醫院。
到了醫院的時候，宓晨和秦臻發現寧青還在ICU的外面站著，“寧組長，你難道在這站了一天嗎？”
“沒有，因為要吃藥，所以中午出去吃了飯。”寧青的臉色不是很好，虛弱的說，“怎麽樣？我看你們走的時候，說是要審訊雷暢的案子？”
一說到這個，秦臻的臉上就顯現出了無限的落寞，“別提了，這次，我算是闖了大禍了。”
秦臻的話音剛落，裏面ICU的病房就傳出了報警聲。
尖銳的聲音刺的宓晨心臟發痛，看著風風火火而來的護士，宓晨拽住一個護士，緊張的問，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病人五臟繼發性出血，現在情況很危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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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空調制冷的聲音外，就是翻閱紙張的聲音了，‘呼——’季組長將手中的香煙吸到了極限，重重的吐出了煙圈，然後將煙蒂碾在了煙灰缸裏。
這樣肅穆的狀態，已經持續了兩個小時了。
秦臻看著面前裝滿了煙蒂的煙灰缸，決定在也不能就這樣傻坐下去了，“季組長，這件事情是我不對，你處罰我吧，革職調離，我都認了。”
雷暢只承認他對宓星所做的事情，至於殺害死者萬鵬運，他是一概不認的。而且，現在手裏掌握的證據不足，決定性的還沒有，那個U盤雖然很能說明問題，但是起不到任何決定性的作用。
季組長手裏的資料已經被他來來回回的翻了五、六遍了，想從煙盒裏拿根煙，卻發現已經都吸完了，將煙盒扔到會議室的桌子上，季組長嘆了口氣，“秦臻，我雖然能理解你當時的做法，但是，我不支持你，也不認同你。至於處罰的事情，你不用說，我也會的，只不過，不是現在。”
季組長的另一側坐的是宓晨，他深知，這件事情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，“季組長，我——”
“好了，別說了。”季組長頓了一下手，“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，現在不是指責誰的時候，現在是要把案子偵破了，想著如何才能夠亡羊補牢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是，我還是想說一句，都這麽大的人了，做事怎麽就不能成熟一點？現在雷暢被羈押了起來，但是名義是他傷害宓星的事情，並不是殺害萬鵬運。”將手中的資料翻開，季組長怒其不爭的說，“我剛才將這些資料都裏裏外外的看了一個遍，我發現了幾個問題，第一，就是咱們現在沒有決定性的證據，沒有一擊就能夠證明是雷暢殺害了萬鵬運的證據，指紋、皮屑、腳印一樣都沒有。”
秦臻知道自己犯了大錯，一直都在低著頭，小聲的說，“因為冷藏車是屬於一個比較公共的地方，指紋提取困難比較大，我選取了幾個可能存在指紋的地方，發現並沒有雷暢的。在冷藏車裏面的鐵板上，也沒有提取到，因為鐵板是凹凸不平的，而且還有鐵屑，這個地方不存在提取的條件。”
聽了秦臻的解釋，季組長點點頭，“那麽，問題就來了，在這些資料上也同樣都體現到了；當時發現死者的冷藏車是公司的備用車，如果不是兩個司機意外的開了這個車，那麽死者什麽時候會被發現呢？可能永遠也不會被發現吧？能夠在冷藏車裏安放鐵板的，除了公司的人，恐怕沒有別人了吧？”
“我和宓星一開始的調查方向也都對準了死者的公司，可是，公司裏所有有條件、可疑的人，我們都確定了他們的情況，他們都沒有作案的時間。”
“如果要是認定了雷暢就是殺害死者萬鵬運的兇手，你和宓星有沒有調查一下他和這個公司的關系？”季組長指著資料，疑惑的說，“我發現，在所有的調查裏，都沒有雷暢和這個公司的直接調查。”
“這個，我們調查過了，雷暢和死者是情敵的關系。”
“就單單的是情敵嗎？我覺得非然。還有就是在資料裏，你和宓星曾經得到過一個疑點，就是死者萬鵬運忽然將公司所有的領到都輪換了，這件事情不可疑嗎？我憑借著辦案數十年的經驗可以說，這兩點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麽關系，明天你和宓晨好好調查一下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是。”
季組長看著窗外漸黑的天氣，將資料收好，拿起了煙灰缸，“好了，今天就到這裏，我下班之後還有事情，你們要是去看宓星，幫我帶點禮物。要是不去醫院，好好將案子分析一下，犯錯的本質不是要讓你不停的懊悔，而是想著下次如何避免，這次也算是成長了。”說完，季組長沒有理會宓晨和秦臻，剛煙蒂倒進了垃圾桶，轉身就出了會議室。
季組長出去的一瞬間，秦臻一下子就摔坐在了凳子上，“宓晨，都是我的不好，我不應該那麽魯莽。”
“沒有人會怪你。”宓晨坐到了秦臻旁邊的凳子上，用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後背，“要是你被革職了，我也陪著你，但是，你想想那些還沒有昭雪的屍體，他們午夜夢回給你托夢，救救我啊——”
秦臻一下子就被宓晨陰陽怪氣的聲調給逗笑了，“好了，哪有你這麽安慰人的？我去給星星取點東西，咱們去醫院吧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宓晨給秦臻擦幹眼淚，想起什麽似的說，“對了，我怎麽總覺得寧組長在騙我？他到底是怎麽去的醫院？”
“這，這個，寧組長騙你幹什麽？就是他因公受傷了。”秦臻在心裏嘖嘖了兩聲，準備溜之大吉，“我馬上就回來，你等我。”
其實，並沒有什麽可以給宓星拿的，秦臻就是想給她拿一套警服。
現在雖然手術救治過來了，但是五臟還伴有出血點，能不能最終的熬過去，都是一個未知數。秦臻並不想自欺欺人的欺騙自己，她希望有了這套警服，宓星能夠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，獲取一點能量。
平時宓星都會在單位放著一套洗幹凈的警服，找了一圈，秦臻並沒有發現袋子，只好把警服放到了宓星的包裏，一起拎到了醫院。
到了醫院的時候，宓晨和秦臻發現寧青還在ICU的外面站著，“寧組長，你難道在這站了一天嗎？”
“沒有，因為要吃藥，所以中午出去吃了飯。”寧青的臉色不是很好，虛弱的說，“怎麽樣？我看你們走的時候，說是要審訊雷暢的案子？”
一說到這個，秦臻的臉上就顯現出了無限的落寞，“別提了，這次，我算是闖了大禍了。”
秦臻的話音剛落，裏面ICU的病房就傳出了報警聲。
尖銳的聲音刺的宓晨心臟發痛，看著風風火火而來的護士，宓晨拽住一個護士，緊張的問，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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